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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州野外钓鱼最佳地--罗甸县红水河畔 “农民渔夫”的生活(图)
发布时间:2012-08-30        浏览次数:3091        返回列表
          罗甸县红水河镇,地处贵州、广西两省交界处的红水河畔。

  2006年9月,龙滩电站下闸蓄水后,位于水库上游的红水河镇,六个行政村内库区移民共4800余人。其中,异地安置的外迁移民约3000人,另有1700余移民选择留守故土后靠安置。

  选择后靠安置的羊里农民韦里,在搬迁后,在红水河畔过上了与移民之前截然不同的生活。

  作为西南地区最便捷的出海口,可直通珠江的羊里码头在建成前,一度被罗甸羊里红水河镇移民韦里寄予厚望。如今,码头的经济效应未达预期,但韦里也找到了适合自己的生存法子。

     A 农夫变渔民
 

            ■搬迁之初,有近十分之一村民去罗甸县城买商品房。两年不到,大多数移民都卖掉房子悄悄回到了羊里。“经济头脑赶不上城里人,又没有土地,唯有回村打渔。”

  凌晨三点下水,下午两点回家,80斤鱼一共卖得70元——在夏季捕鱼旺季,这个收入对韦里而言,已算满意。43岁的韦里个子不高,黝黑的皮肤和壮实的手臂提醒来访者,他已经从农夫转型成一位地道的渔民。

  今年年初,韦里在乡里信用社贷款两万,再凑上七千存款,买了一条小型渔船。

  “以前都是帮别人捞,现在可算替自己打工了。”韦里说,幸亏金融机构对移民扶持力度较大,贷款比移民之前好办,不然光靠每月50元的移民扶持款,买米都不够。

  “红河江水去悠悠,一层波浪三层愁。”对当地的这曲民谣,韦里不认为,羊里人“粮米还不算愁,最愁的是房子”。

  事实正如韦里所言,羊里村民世代居于肥沃的红水河岸边,前可下水打鱼,后可上山开田。虽然地处偏僻,但龙滩电站蓄水之前,羊里人日子也过得相对滋润。自打韦里记事起,基本没有饿肚子的记忆。

  “衣服大家都穿得破也就不在乎,就是没钱盖房子。”韦里说,吃穿是不愁,不过余钱几乎没有。2006年,羊里村整体搬迁,搬迁前在库区内被淹的房屋,还多是木瓦结构。韦里花了15万元补偿款,在移民新村中修起了两层砖混楼房。

  搬迁之初,也有近十分之一村民选择去罗甸县城买商品房。两年不到,大多数移民都卖掉房子悄悄回到了羊里。搬出去的移民和韦里拉家常时诉苦称,经济头脑赶不上城里人,又没有土地,唯有回村打渔。

  红水河镇党委书记刘杰说,全镇因龙滩电站搬迁4800人,其中3000人为异地搬迁,1700人采取后靠安置。从城里回迁的村民,大部分靠自己努力又在移民村修了新房。对于少部分在湖心岛住茅草棚的回迁者,由于后期移民帮扶款额有限,地方政府只能尽量争取资金帮他们修通便道。
 

              B “到水里找钱”



          ■搬迁之初,罗朝背选择留守羊里,哥哥则去了城里。如今,罗朝背靠网箱养鱼年均收入达五六万,哥哥却只能回村在岛上搭起茅草棚帮别人打渔。
 


移民新村与湖心岛上回迁的茅草房遥遥相对。
两者中间的水域,就是网箱养鱼和钓鱼台垂钓的地方。

  “在哪里生,就要在哪里长嘛!”羊里村移民罗朝背说,搬迁之后的发展其实全靠个人运气。搬迁之初罗朝背选择留守羊里,哥哥则去了城里。如今,罗朝背靠网箱养鱼年均收入达五六万,哥哥却只能回村在岛上搭起茅草棚帮别人打渔。

  实际上,作为镇上网箱养鱼的先行者,罗朝背的养殖之路也并非一帆风顺。前年,罗家网箱中的沙威鱼成群死亡,保守估计损失了六十万元。

  重压之下,去年罗朝背却又贷款五十万元,扩大了养殖规模——“总不能死一次鱼就不养了吧,日子还是得过下去。”

  像罗朝背这样的养殖大户毕竟是少数,更多羊里移民的生活轨迹和韦里相似——捕鱼期捞鱼,禁渔期打工。羊里码头建成后,百余名留守村中的精壮劳动力都在里面打过散工。

  一年中有半年算是禁渔期,韦里要去码头上当装卸工。装饲料15元一吨,装鱼按斤论,难挑的大头鱼最贵,一斤一毛,剩下的普通鱼均价每斤5分5。最多的一天,韦里在码头上挣了120元。

  “农村人不讲究,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韦里说,田地没了,一味抱怨也不是办法,只能尽量想法子“到水里找钱”。

  历史上,红水河一带为舟楫通达之区,两岸少数民族也视红水河为“黄金水道”,“靠水找钱”并不难。但如今,“黄金水道”有名无实,就连到达离羊里码头最近的望谟蔗香码头,羊里人也必须花上两倍时间走陆路——码头建成两年,两地之间至今仍无客船通行。


 

            C 落寞与希望


          ■沿江各电站过船设施设计能力不达标,成为红水河发挥更大经济社会效益的瓶颈。而镇上连续三年举办“野钓大赛”,则吸引了一大拨外地游客……

  事实上,令羊里尴尬的不仅是客运,码头货运量也远远未达预期。羊里村村委会主任岑焕林说,除了鱼饲料和水产,平日几乎没有其他的货船停靠羊里。一年一度的苞谷收获季,已算是这个被珠江航务管理局列为贵州中南部及广西西北部物资南下的重要港口的旺季。

  今年七月初,省政协副主席班程农在红水河调研时,明确指出,沿江各电站过船设施设计能力不达标,已成为这条黄金水道发挥更大经济社会效益的瓶颈。

  班程农认为,要解决黄金水道所面临的问题,需“尊重历史,面对现实,展望未来”。

  对韦里而言,现实就是,由于码头实际装卸量远低于设计能力,120元一天的机会在码头上“可遇不可求”。逢淡季,韦里在码头候上一整天,有时也只得两三块;好不容易等到苞谷收获的旺季,村民一哄而上,又需按组别轮流当班,一周上三天码头,平均下来每天也只能拿二三十元。

  韦家开在山坡上的三亩苞谷地,近两年老是遭鼠害,收获的千把斤苞谷仅够回本。幸运的是,今年韦家及时改种艾纳香,初次种植的艾苗由政府补贴,艾纳香抗鼠患经济效应也更高。

  规模化网箱养鱼成本太高,近两年羊里人又开始利用投资低的钓鱼台“从水里捞钱”。镇上连续三年举办“野钓大赛”,吸引了一大拨外地游客,最远的参赛者来自黑龙江。

  邻家生意红火的钓鱼台,也促使韦里开始转变发展思路。就在省领导调研的那段日子,韦里向亲戚借了两万元,和自家五兄弟合伙投资了八个钓鱼台。一个钓鱼台出租一天能挣100元,折算下来,韦里每年预计能分红万余元。

  对已经负债近五万的韦里而言,历史和现实都重要,但过日子更重要的是,“有信心,望一望未来”。


         贵阳晚报记者 申欣